第62回:如约⽽⾄
公孙晴画跟随着丈夫,⼀路向着府邸的⻄侧⾏去。
当她听到夫君要为⾃⼰介绍他的红颜知⼰时,公孙晴画虽略感愕然,但⼼中
其实并末太过意外。
她的丈夫既有姜⽒的⾎统,⼜⾝怀前燕王族的⾎脉,他的⾝份都注定他绝不
可能只娶她这么⼀位妻⼦。
这是她嫁入姜⽒之前便已知晓,且早有⼼理准备的事,⾃并不会意外。
公孙晴画只是稍有奇怪,在此之前,⾃家夫君只听闻与琳阳郡主关系亲近,
除此之外似并⽆再与其他女⼦好。
可听丈夫的意思,却似他的红颜知⼰并不⽌⼀位,这般想来,丈夫的这⼏位
红颜极可能是他在失踪的这段⽇⼦⾥结识的。
想到这⼉,公孙晴画芳⼼的好奇倒也是真的。
⾛了好⼀阵,燕陵脚下仍不疾不徐,末有半点放缓的迹象。
「还要再过⼀⼩会⼉才到,夫⼈累不累,需不需要歇息⼀下?」燕陵贴⼼地
询问道。
公孙晴画轻⽩他⼀眼,笑道:「夫君是把妾⾝当成了那种三步不出闺房的⼈
么?妾⾝好歹也习过⼏年武,就这么⼀点路,夫君不要⼩瞧了妾⾝」燕陵哑然⼀
笑,「也是」公孙晴画朝他甜甜⼀笑,任由丈夫牵着⾃⼰的⼿,⼀路朝着这片陌
⽣的区域前⾏。
姜⽒⼀族的府邸占地逾⼆百余亩,占地极⼴,⾃她嫁入这⼉以来,公孙晴画
活动的范围仅限于所居的⻄园⼀带。
但直⾄今⽇,仅是⻄园她仍末到过所有区域,更遑论其它⼏个园区,因⽽⼀
路⾏来倒也颇为新鲜。
⼤约⼜⾏了半盏茶功夫,⼆⼈拐入⼀条幽径⼩道,公孙晴画的⽿边隐隐约约
似传来了⾦鸣之⾳。
公孙晴画有些讶然。
她虽是⼤家闺秀,但中原诸国但凡贵族皆崇尚武⻛,纵然女⼦亦⼤多⾃幼习
武,公孙晴画⾃非对武事⼀窍不通之⼈,听得出那是兵刃交击的声⾳,不禁将疑
惑的⽬光抽向⾝旁的丈夫。
燕陵朝她投去⼀个温和的笑容,轻拍了她⽟⼿的⼿背,道:「夫⼈⽆需紧张,
⼤概是秀璃姐与千卉姐在晨练,我们过去吧」公孙晴画轻舒⼀⼝⽓,抿嘴轻笑地
与丈夫继续往前。
步过⼀条碎⽯⼩径,⼀片幽静的院落出现在公孙晴画的眼前。
兵刃交击的声⾳越发清脆,远远的,公孙晴画便瞧⻅宽敞的院⼦内两道矫健
灵动的倩影。
公孙晴画红唇张了张,芳⼼有些愣住。
她虽知丈夫⼝中的红颜知⼰,⼤抵定然美貌过⼈,却仍没想到对⽅竟美⾄这
般地步。
院内的⼆女均⾝着劲服,其中⼀个⼿持⻓剑的⽩衣美女,仅是容貌便⾜可与
⾃⼰平分秋⾊,对⽅剑法飘忽灵动,有如脱兔,纵是在崇尚武⻛的楚国贵族上层,
亦难觅得⾝⼿如此矫健不凡的贵女。
⽽与外形柔美,⾯容温柔绰约的⽩服美女交⼿的,则是⼀个束着⻓发,更加
美得叫⼈惊艳的冷艳美⼈。
对⽅⼀⾝飒爽的劲装甲胄,脚蹬过膝的⿊⾊⻓靴,⿊⾊的绣袜直包裹延伸到
她那对健美之极的修⻓美腿上,仅在⼤腿处露出⼀⼩截⽩皙雪⽩的腿⾁,英姿飒
爽之余⼜不失诱⼈的⻛情。
纵公孙晴画⾝作女⼦,⼀对美眸亦被这⾝姿曼妙,⽓质绝艳的⻓枪美女深深
吸引,⼀时移不开来。
冷艳美女⼿执⼀⽀银⾊⻓枪,⾯容冷若冰霜,⻓枪在其⼿中幻化出万千光点。
与她对攻的⽩衣美女剑法声势已是相当凌厉,举⼿投⾜之间尽展⾼⼿姿态,
可这⼿握⻓枪的冷艳美女在⾯对对⽅的凌厉攻势之时,连后退⼀步都不曾,不闪
不避地将对⽅的剑势尽数接下,且接得游刃有余。
公孙晴画直瞧得⼼中骇然。
她虽不擅武事,但怎说她也是出⾝楚国名⻔,⾃幼在⽿⽬渲染下练就出了过
⼈的眼⼒。
仅刹那间的功夫,公孙晴画便瞧出这冷艳美女枪法卓绝,整个楚都武艺能胜
过她的⼈恐不会超过两⼿之数。
因公孙晴画恰好有位表兄⻓正以枪技闻名楚都,是楚都贵族中年青⼀代中实
⾄名归的⽤枪第⼀⼈。
虽不能与楚国三⼤剑⼿比拟,但其却曾在四年前的⼀次御前比武中对决三⼤
剑⼿次席的年仲,在其⼿中撑过了百个回合⽅落败,得后者⼤加赞语。
公孙晴画的表兄⻓亦正因此在那次宴会上得楚王常识重⽤,如今已在都卫军
中担任统领要职。
她曾不少次旁观过表兄⻓与其下属对练,最是清楚其表兄的枪技深浅,因此
当瞧⻅这么⼀个年轻貌美的美女,其枪法竟犹在其表兄之上,公孙晴画芳⼼的震
骇可想⽽知。
场内原正专注对练的⼆女,听到脚步声,皆将⽬光投送了过来。
当望⻅燕陵领着⼀个端庄秀丽的陌⽣美女出现于此的时候,⼆女皆略微有些
错愕,停了下来。
千卉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温婉端庄的美⼈,必然就是燕陵所娶的那位公孙
⼩姐了。
她收起⻓剑,轻笑地说:「秀璃姐,公⼦来了,今早的练习便先到此为⽌吧」
秀璃芳⼼深处有些异样,但亦点了点头,收起了⻓枪。
千卉径直地迎上前去,望向燕陵道:「公⼦,这位难道便是……」燕陵瞧⻅
妻⼦⾯容浮现的惊⾊尚末褪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夫⼈,让我来
给你介绍,这是千卉姐,还有秀璃姐」「千卉姐出⾝殷地的⻜鹰⽒族,⽽秀璃姐
则来⾃殷下⾏宫」公孙晴画微微张唇,怔怔地问:「殷下⾏宫……难道是……」
「秀璃姐是殷下九卫中的次席」燕陵微笑地点头。
随后⽅望向⼆女道,「秀璃姐,千卉姐,这是晴画」公孙晴画芳⼼欣起惊涛
骇浪。
殷地剑圣闵于⼀⾝盖世剑技举世⽆敌,数⼗年前,他以⼀⼈⼀剑⼤破诸国联
军,甚⾄凭⼀⼰之⼒扭转战局。
纵其如今已近百岁⾼龄,仍具有踩踩脚震动中原诸国的不世影响⼒,深受各
国君主的忌惮。
殷地剑圣不仅是世间⽆数⾼⼿争相攀越的⾼峰,更得到中原各国百姓发⾃内
⼼最淳朴的崇敬。
⽽世⼈也皆知,在剑圣闵于的⾝旁跟随有⼀群武技极之⾼强的追随者,⼈数
永远保持在九⼈之数,便是⼤名鼎鼎的殷下九卫。
这九⼈不论出⾝来历皆不尽相同,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汇集在剑圣座下,极少
离开殷下⾏宫,更从不离开殷地。
可如今本该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次席,竟出现在她夫君的⾝旁,公孙晴画
只觉脑袋轰轰乱乱,⽆数疑问直涌入她脑海中。
燕陵瞧出妻⼦的魂不守舍,⼼中明⽩,不由握了握妻⼦的⽟⼿。
公孙晴画此时⽅回过神来。
觉察到⾃⼰的失态,她连忙抬起头来,恰巧迎接上了丈夫那温柔的⽬光,⼀
颗芳⼼神奇的安定了下来。
她先是朝着丈夫展露出⼀抹动⼈的微笑,这才款步⾛向前去。
「晴画⻅过秀璃姐,千卉姐」千卉快步⾛了过来,纤⼿拉起了公孙晴画⼀对
温软的葇荑,⾯⾊温柔地微笑道:「早便听说晴画妹是位⼤美⼈,今⽇一⻅果真
不假」公孙晴画俏容微红地道:「千卉姐说笑了,比起晴画,秀璃姐与千卉姐才
是真正的美⼈」她这句话倒非恭敬之⾔,因仅是眼前的千卉,其容貌便已不在她
之下,更不要提从后⽅⾏过来的秀璃美貌更犹胜她⼀两分,且对⽅还拥有⼀对连
她瞧了亦羡慕不已,⾃叹不如的修⻓美腿。
⾃始,公孙晴画⽅知,⾃家夫君⾝旁的红颜知⼰原来竟是出⾊⾄这般地步。
公孙晴画的芳⼼深处难以避免地浮起⼀丝连⾃⼰亦难以觉察的怅然。
秀璃此时已收起⻓枪,迈动修⻓的⽟腿⾏了过来,她那张平⽇⾥素是冷若冰
霜的美艳俏容,此刻亦罕⻅地冰⼭解冻,朝着公孙晴画露出⼀抹亲近的微笑。
「晴画妹⼦」公孙晴画此时已知秀璃乃随侍于剑圣⾝旁的九卫⾝份,⻅她向
⾃⼰展颜微笑,略有些受宠若惊,亦向其报以温婉的笑容:「秀璃姐」「我们到
⼀旁坐下说话吧」千卉提议道。
「嗯」公孙晴画点了点头。
⼆女甫⼀⻅⾯,即对她态度相当亲近,令公孙晴画原微不可查的紧张⼼⾥也
略微放下⼼来,随即与千卉牵着⼿到不远处的凭栏坐下。
时⾄今⽇,燕陵也终于将他的妻⼦带来与她们过⽬,⼆女⼼中皆非常惊喜,
也愿意与公孙晴画亲近。
后者则因⾃家夫君的关系,同样也刻意地想拉近与⼆女的关系,抱着相同的
想法,三女很快便熟络起来。
公孙晴画⼼中虽有千丝万缕疑问,但与千卉秀璃说话之时,仅是浅尝辄⽌地
简单询问⼆女与⾃家夫君结识的过程,没有深入探究的丝毫意思。
⼆女清楚感觉到眼前这端庄美⼈的冰雪聪明,⼼中不禁为燕陵娶了⼀位好娇
妻⽽欢喜。
千卉还意有所指地掩嘴轻笑道:「难怪公⼦⾃娶了晴画妹之后,整个⼈都乐
在其中」公孙晴画粉脸⼀红,知道千卉话中所指的是⼆⼈成婚之后,⾃家夫君晚
晚留宿于她婚房之内,与她同床共枕,夜夜欢爱,不禁有些羞赧地道。
「千卉姐莫要取笑晴画了,是夫君藏得严严实实才真,如若夫君早些带晴画
来⻅两位姐姐,晴画怎敢⼀⼈独占于夫君」「啊,我只是跟晴画妹开个玩笑,晴
画妹⼦千万不要介意」千卉忙笑道。
公孙晴画刚要说话,这时,她突然瞧⻅院⼦后⽅的⽉洞⾏来⼀位⾝姿窈窕的
少女。
当那少女出现在眼前的刹那,饶是以公孙晴画的素来古井⽆波的⼼性,亦瞧
得忍不住芳⼼⼀阵剧颤。
她从末⻅过⽣得这般俏丽多姿,纯洁动⼈的少女!对⽅⼀⾝鹅黄⾊的宫装素
裙,淡黄的绣鞋踩着清晨的薄雾,⾝姿婀娜婉丽地向这边盈盈步来。
那绝美少女⼀绺靓丽的乌⿊秀发轻垂于肩,⼀对明媚的美⽬流转顾盼之间,
如⼀对乌⿊的⽟⽯般明亮动⼈。
琼⿐秀挺,粉腮微微泛着令⼈⽬眩迷离的红晕,如樱桃般的⼩⼝娇艳欲滴,
洁⽩的瓜⼦脸不施半分脂粉,却晶莹剔透,配衬着少女那股⼦天真纯洁的浪漫神
态,纵然同样⾝为女⼦的公孙晴画,此刻亦不禁看呆了眼。
太美了!世间竟有这般清纯俏美的少女!她原以为⾝旁的秀璃已⽣得美艳绝
伦,世所罕⻅之极,却仍没想到竟还碰上美貌犹在秀璃之上的⼈!对⽅容颜之俏
美绝丽,在公孙晴画⽣平所遇之⼈中,唯姜卿⽉与齐湘君堪可比拟,那少女越⾛
近来,公孙晴画越能感觉到那绝⾊少女⾝上散透的天然灵⽓。
公孙晴画怔怔地瞧着她⾛近来,直到亲⽿听到那少女俏⽣⽣地冲着她的夫君
喊了⼀句。
「燕陵哥……」怔然间,燕陵已站起⾝微笑地⾛上前去。
他牵起珊瑚的⼀只⼩⼿,向三女⾏了过来,边⾏边对前者道:「珊瑚,你不
是⼀直很想认识晴画吗,今天我把她带过来了」珊瑚其实早已瞧⻅端坐于凭栏处
的这个陌⽣的端庄丽⼈,⼼中早已有了猜测,听到燕陵的亲⼝确认,珊瑚裙下秀
⾜立即加快步上前去,甜甜地道。
「晴画姐姐,我是珊瑚」公孙晴画愣了愣,终反应过来,⾯上展颜⼀笑,主
动拉起珊瑚的⼩⼿:「珊瑚妹妹,快坐」热情说话间,她不禁深深瞧了⼼爱的夫
君⼀眼。
⼼中真是没想到,⾃家夫君竟拥有三位这般出⾊的红颜知⼰,特别是眼前这
位娇俏玲珑,美得不可⽅物的珊瑚姑娘。
与她相比,⾃⼰原赖之⾃信的美貌,在其⾯前也要黯然失⾊,想到这⼉,芳
⼼深处隐隐地有些失落。
好在公孙晴画并非善。
妒的女⼈,兼近⼏⽇她还隐隐觉察到,⾃⼰极可能已怀有了夫君的骨⾁,⼼
中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女早已想⻅公孙晴画多时,但此前因各种各样的顾虑⼀直末能相⻅,今⽇
燕陵没作准备的便将她带过来给三女过⽬,令诸女⼜惊⼜喜。
燕陵⻅四女相处得⼗分和睦,⼼中极是欣慰。
诸⼈在院⼦⾥谈了⼀会⼉话,燕陵想起辛奇,便准备过去看看他。
秀璃与千卉因⼀早已探望过了,加之公孙晴画⼜来此,便留下来陪后者。
燕陵便跟着珊瑚⼀道前往辛奇的⼩院。
路上,燕陵趁机询问了辛奇的伤势。
珊瑚噘着可爱的⼩嘴,天真浪漫地答他道:「辛奇的伤比昨天好多了,就是
⼀⼤早起来,成天叫嚷着闷死⼈要下床,烦死了」燕陵笑了笑,「辛奇这⼈就是
这样⼦了,禁不住闷,珊瑚⼜不是第⼀天认识他」说话间,⼆⼈⼿牵着⼿⼀路⾏
往内⾥。
昨夜,燕陵终如愿以偿地与珊瑚结合为⼀体,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贞操。
两⼈的关系在经过⾁体关系的发⽣后,现如今得以更进⼀步。
握着珊瑚柔软的⼩⼿,瞧着她俏容微泛的晕红,燕陵⼼中涌现起深深的满⾜
与⾃豪。
在这场情场的战事中,原已可能要落败的他,⾃昨夜过后终彻底成为了情场
上的胜利者。
虽说对辛奇⽽⾔并不公平,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只能再从其他地⽅补
偿于辛奇了。
两⼈⼀路牵⼿⽽⾏,不多时,便来到了辛奇所在的⼩院。
卧室⾥,辛奇仍老实地躺在榻上静养,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瞧上去前所末有的
好,⻅到燕陵到来,还挣扎着想要下床,但被燕陵连忙制⽌。
燕陵关⼼地询问他道:「怎么样,辛奇,今⽇感觉如何?」「我已经好多了,
公⼦」辛奇⾯上兴奋地道,「魔女的秘药实是太神奇了,才敷了⼀个晚上,就感
觉伤⼝已经好了⼤半,明⽇⼤概就可以下床了」燕陵听得很是讶异:「真这么神
奇?」「当然了」辛奇嘴上赞叹不已的说着,「公⼦应该不知道吧,在魔女族的
⽒族深处所闻有⼀⼝天然灵池,池中的⽔喝上⼀⼝都有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
来入药,效果更胜世间⼀切灵丹妙药」「魔女昨晚给的秘药,定然是⽤那⼝天然
灵池的⽔所秘制的,效果才如此神奇」燕陵听得⼼中惊异,难怪魔女族能成为殷
地第⼀强族,仅凭借这⼝灵池,便⾜以让她们立于不败之地。
待过⼏⽇魔女来了,定要找机会问⼀问。
「多亏公⼦的⾯⼦,我才能得到魔女所赠予的神奇秘药」辛奇有些美滋滋地
说道。
闻⾔,珊瑚则道:「什么话呀,说到底你的伤也是魔女⼿底下的⼈⼲的,魔
女给你伤药也是应该的」听她娇憨的语⽓,似已完全不再怪罪于魔女,与此前⼀
提及魔女时便⽓呼呼的模样截然相反。
燕陵知道,魔女那酷肖他⺟亲的相貌,对珊瑚态度的⼤转起了决定性的作⽤。
两⼈在辛奇的房内和他说了会⼉话。
在此期间,燕陵亦不忘暗中观察辛奇与珊瑚接触交谈时各⾃的反应。
但因燕陵的在场,⼆⼈交流之时各⾃的⾯上皆看不到⼀丝半点过于亲密之意,
不论燕陵如何细⼼观察,珊瑚与辛奇的⾔⾏举⽌都非常正常。
如非昨晚早已亲眼⽬睹⼆⼈在⼀起如恋⼈般亲热的激情场⾯,燕陵绝难相信,
⼆⼈私底下的关系原来竟早已亲密⾄这般地步。
燕陵⼼头暗忖,幸⽽昨夜过后,⼀切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在房间⾥逗留了⼀阵,燕陵嘱咐辛奇多加休息,便与珊瑚⼀道出来。
楚王今已神智有所好转,王宫⼤概会⼤肆庆祝⼀番。
⽽正与⻋少君明争暗⽃个激烈的申遥君,这⼏⽇定然会与魔女密议接下来的
⾏。
因此这⼏天魔女⼤致暂不会有闲暇的时间过来,对于⼼中想早⽇与魔女确定
关系的燕陵⽽⾔不免有些遗憾。
魔女的伤药确非常神奇,在⽤药的第⼆⽇辛奇便已可成功下床活动,第三⽇
伤⼝已开始全⾯结痂。
到第四⽇伤势更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连伤⼝也⼏乎快看不出痕迹来,教⼈
啧啧稀奇。
辛奇这⼩⼦兴奋坏了,这些天他⼀直憋在府中,今伤势终于痊愈,早已迫不
及待地想外出活动。
但燕陵知最近王都的时势因楚王的苏醒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虽此事仍被王室
遮掩得密不透⻛,知者有限,但出于谨慎,燕陵仍旧叮嘱辛奇,让他继续在家族
中静养⾄完全痊愈,以免节外⽣枝。
到这天傍晚时分,康季步伐匆匆地过来向燕陵禀报。
「公⼦,巫神女那边使⼈来回复了」燕陵精神⼀振:「湘君回来了?」「是
的,公⼦,巫神女已以回城了,明⽇⼀早她便会来这⼉⻅公⼦」「好!」燕陵⼼
头振奋,「你⻢上⽤暗号知会魔女,希望她明早能到这⼉来!」「是,公⼦」康
季领命后,匆匆去了。
燕陵随后第⼀时间将此事告知了姜卿⽉与燕离。
燕离听罢,亦不禁深吸了⼀⼝⽓:「成败就全系于明⽇这⼀刻了!」能否争
取到齐湘君,事关重⼤,是以连⼼性坚毅如燕离,这刻亦罕⻅地有些紧张起来。
姜卿⽉⻅状,⽟⼿不由得主动握入丈夫的⼿中,温⾔道:「有剑圣他老⼈家
再加⼀个魔女,我们能争取到巫神女的机会极⼤,夫君不必过于担忧」「娘说得
对,爹,您放宽⼼即可」燕陵也笑着道。
他对于明⽇争取齐湘君⼀事可谓信⼼⼗⾜,他相信最终的结果定能如愿。
此时瞧⻅爹娘罕有现出的柔情,燕陵⼼头所想的却是,⾃那天与祁青私下交
谈过后,后者究竟是否已做好了决定,愿意抽⾝相退呢?从⼀直以来的接触来看,
祁青是名副其实的谦谦君⼦,并不似那种贪图权势名利,⼜或死缠烂打之⼈。
燕陵那⽇的话其实已说得相当清楚明⽩,祁青想必该听得出他的⾔外之⾳,
燕陵这些天也⼀直在期待着他履⾏他那⽇的回答。
遗憾的是还暂末看⻅什么动静,祁青仍旧夜宿于他⺟亲的房中,⼀如既往的
在夜深⼈静的夜⾥,尽情享受着姜卿⽉诱⼈的胴体与肌肤,翌⽇⼀早⽅离开。
不过燕陵⼼中也多少能理解,祁青好不容易⽅追求到美如天仙般的姜卿⽉,
双⽅如今正处情浓热恋之际,却硬⽣⽣地要祁青放⼿,换作⾃⼰是他,也必然在
最后的⽇⼦⾥难分难舍,更加地贪恋姜卿⽉那绝美的动⼈⾁体。
眼下瞧⺟亲罕有的在⾃⼰⾯前,主动亲近于⽗亲,燕陵⼼中猜测,祁青做出
最后决定的⽇⼦该不会太远。
⼀夜⽆话。
翌⽇清晨,天尚末亮。
燕陵从珊瑚的被窝中满⾜的爬了起来,下床穿衣。
⾃数⽇前,他终带着公孙晴画来⻅珊瑚诸女后,公孙晴画私下⼗分贴⼼地叮
嘱他多过来陪伴珊瑚等诸女,甚⾄还希望诸女搬⾄⼆⼈婚楼所在的园区,以⽅便
众⼈⻅⾯。
燕陵对妻⼦的体贴⼗分欣慰,也对她的提议很是⼼动,但思虑再三,仍觉得
珊瑚等⼈的存在暂不能让府内其他⼈知道,因此搬来的提议只能延后考虑。
⾄于昨夜留宿于珊瑚此处,还是在公孙晴画的再三要求之下燕陵⽅同意的。
他这数⽇虽分别有与三女亲热,但事后都是返回⼩楼陪伴公孙晴画,后者⻅
状,⾃是嗔怪的埋怨燕陵不该厚此薄彼,惹得燕陵既感动⼜好笑。
穿好衣,轻吻了尚在熟睡中的珊瑚⼀⼝,燕陵⽅推开屋⻔,⾛了出来。
刚返回所在的⼩楼,⼀辆朴实⽆华的⻢⻋便迎着清晨的薄雾,从后⻔⼀路驶
入进姜⽒府邸之内。
齐湘君终如约⽽⾄。
除驾⻋的御者之外,她此⾏⾝旁没有带任何随从。
⽽驾⻋的御者亦模样熟悉,细看之下,赫然是随侍于齐湘君⾝旁的那位女祭
司,对⽅⼀⾝男装打扮,以祭司的尊贵⾝份充当御者。
燕陵满脸欣喜地迎了上去。
女祭司恭敬地揭开普实的⻋帘,⼀⾝素雅⽩裙的齐湘君,款款从⻋上步了下
来。
当齐湘君那⽩壁⽆暇的⽟颜仙姿,再次出现于燕陵眼前时。
彷佛热烈的⼀束阳光激穿云层,投射入⼤地,⼀刹那,他只觉眼前的天地⼀
片⼤亮。
燕陵⼀颗⼼在疯狂的剧跳着。
由始⾄终,占据燕陵⼼中最重要位置的女⼈,⼀直都是齐湘君。
现在,他就要对他⼼中最深爱的女⼈坦⽩⼀切!魔女的归顺给予了燕陵最⼤
的勇⽓,他觉得⾃⼰定能如魔女与⾔的那般,得到齐湘君对他的肯定答复!
*** *** ***
第63回:试探之举
今日的齐湘君没有如往日般身着她那极具辨识度的巫女裙,而是换了一身雪
白罗裙。
当她盈盈从马车上步下之时,雪白摇曳的罗裙下探伸出的一双纤巧的绣鞋,
亦如她的裙色般洁净美丽,令人移不开目光。
或许是已有少许时日末见,再次见到齐湘君,燕陵似乎感觉到她比起此前自
己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更美了。
那张晶莹如玉,雪白得不含一丝半点杂质的芊美俏容,泛着一层有若红霞般
淡淡的晕红。
菱形的小口温润诱人,在见到燕陵的瞬间,齐湘君的唇角还微微扬起一个迷
人的弧度,望向他的一对美眸,亦带着如好友相逢般的欣喜。
结合她身上那股独有的一丝慵闲意态,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令燕陵整个人
看呆了眼。
齐湘君真的太美了!燕陵也算自小见惯美色的人,特别是从小在三大美人之
一的母亲姜卿月的呵护下长大,对美女早已练就出过人的定力。
可纵然连他,每次瞧见齐湘君之时,仍对她那美得足以颠倒众生的倾世容颜
震荡不已。
齐湘君身上天生的空灵出尘的动人气质,几欲让人疑其非尘世间人的错觉,
当刻除珊瑚与日俱增的纯净俏美尚能追及她外,便是他那艳盖尘寰的母亲,业已
被齐湘君的仙姿玉色盖去了半分。
世间余者更不消说,尽皆在齐湘君圣洁的冰肌玉骨前望尘莫及。
伴随着齐湘君盈盈迈步玉步,准备迈下车子之时,足踝间的金色足铃微微发
出的叮冬清响,一阵难以言述的淡雅暗香已先行盈鼻扑来。
她诱人的体香,有如世间最诱人的馨香,直教燕陵迷醉其中。
「发什么呆呢?」齐湘君有如仙籁一般的悦耳声音,传入燕陵的耳中。
燕陵如恍若隔世般,终回过神来。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齐湘君,快步迎上前去。
「湘君,怎这般早便过来了?」齐湘君红润的唇角微扬,道:「知你数日前
便已派人过来寻我,湘君能不早点过来吗?」燕陵听她语气中隐透的亲热之意,
一颗心真个是又惊又喜。
他快步行上前去,伸出一只手。
齐湘君轻白了他一眼,洁白的袖口中伸出一只如象牙般莹白剔透的手腕,将
芊柔的玉手放入到燕陵的手心中,任由后者殷勤地将她扶下马车。
「湘君用过早膳了吗?」齐湘君玉足落地,玉手自然地松开了他,随口答道:
「来时已喝了小碗白粥了」她随后向那作男装打扮的女祭司吩咐道。
「我要单独和燕公子说话,你便留在这儿吧」「是,巫神女」燕陵同样也只
想与齐湘君单独说话,不愿有第三人留在场中,欣喜地把齐湘君迎入到他小楼内
的会客室里。
齐湘君乘坐的马车,一路是由康季暗中领入府内的,没有让府上的其他任何
人知晓,因此燕陵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斟茶倒水,而是由他这作主人的自己来。
但齐湘君见他动作笨拙,一脸好笑地接过他手中的茶具,动作娴熟,反客为
主的调转了身份主动帮他沏茶,一边道。
「说吧,急急忙忙的找湘君究竟什么事?」燕陵见她与自己相处之时,丝毫
不见半分见外,心中欣喜地道:「之前找湘君,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极重要的人,
哪知道湘君刚好不在都城」「现在湘君回来了,她又恰好有事不在,实在是让人
遗憾」「给湘君介绍重要的人?」齐湘君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秀眸。
她一边转动着茶杯,一边抬眼瞧他,「那人,是男是女?」燕陵有些哑然,
他以为齐湘君下一句定会问那人是谁,哪知道她开口的关注点竟是在对方的性别
上。
「是女人」燕陵虽有点哑然,但还是如实的答道。
齐湘君深深的瞧了他一眼,微笑道:「横竖湘君手头的事业已办完了,这几
日我大概会待在巫园里,没去别处地方。
若你那位朋友到了,随时可派人来通知湘君「燕陵点了点头,」我会的「他
顺口想要询问她不在楚都的这数日,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但脑海里神使鬼差的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夜,他亲眼瞧见齐湘君与车少君
在一起依偎亲昵的一幕幕,心里不自主的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明明是他与齐湘君自幼订亲,又相识在先,到头来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却是车
少君。
不仅如此,与齐湘君订下亲事的燕陵,至今与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仅限于亲
她的面颊。
而车少君却早已见识过齐湘君绝美的玉体,甚至除了那最后一步之外,齐湘
君美丽动人的胴体业已被车少君上下享受过,并且还都是齐湘君心甘情愿的。
想到这里,燕陵心中酸楚,叹了一口气,又把话重新吞回了肚内。
齐湘君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燕陵回过神,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
他并没有真个在齐湘君面前叹气,但后者却凭借超凡的精神异力,大致「感
觉」到了他在叹气,并说了出来。
他除了口是心非地回答一句「没什么」之外,还能答她什么呢?闻言,齐湘
君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怎么着?」」湘君都已拉下脸面亲自问你了,你却仍
在湘君面前口是心非,避而不答,实在是不公平。
你再这样,以后湘君也学你般凡事说一半便不说,看燕陵你生不生气?「今
趟轮到燕陵备感错愕。
这是他认识齐湘君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与她的相处之中,第一次见她流露出
小女人般的姿态。
配合着她散发着淡淡晕红的绝美俏容,燕陵心中忍不住一荡,忙道。
「我只是刚刚顺口想问湘君这几日离城去做什么,但随后又突然想起,我俩
间婚约已解,加之湘君已贵为巫神女,我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便对你
说什么」「正是突然间想到此事,才心中有些怅然,非是想对湘君有所隐瞒」然
而,当齐湘君听到他的解释,却似是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本就已隐透红晕的面
颊,更是陡然间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
只见她罕见地轻瞪了燕陵一眼,略有点嗔恼地道:「也不知是谁,嘴上说得
倒是振振有辞,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曾对湘君动手动嘴」齐湘君洁美的俏颜染上一
团红霞之时,简直有如百花盛开一般,美得无与伦比,风情万千。
一时间燕陵完全看呆住了眼。
他方才被重重的心事所遮蔽,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发现齐湘君与车少君的恋人
关系之前,曾强吻过齐湘君面颊二回,当时都并末惹来后者的不快。
如今听齐湘君提及,心中对她的深沉爱意有若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至胸膛。
他立刻就回想起魔女离去之前,最后对他认真嘱咐过的事。
瞧着眼前齐湘君仙颜飞霞的动人模样,燕陵知道当下便是验证魔女所言的最
佳时刻了,一旦错过现在,后续末必会有眼下这般绝佳的时机。
于是他把心一横,突然从原地站起身来。
齐湘君错愕地抬起眼眸,瞧着燕陵离席而起,径直步向自己。
望着他罕见的一对灼热的双目,齐湘君有些愕然。
「燕陵……」燕陵没有答话,无与伦比的灼热目光紧紧地瞧着眼前的玉人,
在后者错愕不解的美眸中,他终来到了齐湘君的身前,俯身捉起了齐湘君一只芊
柔的玉手,将之紧紧握入手中。
齐湘君下意识地想抽开手,但燕陵握得非常紧,毫不容她挣开。
尝试了几下,察觉到末能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开来,齐湘君方微嗔地白他一眼:
「赶紧给我把这只作怪的手拿开」上回是在燕陵大婚夜的翌日,齐湘君亦是差不
多在这个时候来到姜氏,私下与燕陵见面时,燕陵亦如现时这般捉过她的手,且
事后还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偷吻了她一记。
当日嘴角残留的幽幽余香,令他事后一直难以忘却。
今日燕陵要做的是比当日更加逾越的举措。
他沉着声,答了一句:「不放」不仅如此,说完之后,燕陵还俯低下身子,
将脸凑近至齐湘君艳若星月般的俏容之前,两张脸庞相隔不到一二寸般近在咫尺。
齐湘君微微呼出的淡雅芳香,轻柔地扑打在燕陵的面门上,仅嗅闻一口,令
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痴醉。
燕陵作势欲吻。
齐湘君立刻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燕陵捉住的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胸口处,便
想要将他推开。
但燕陵也顺势的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捉住她的洁白皓腕,令她无法动弹。
同时嘴上的吻势不停。
齐湘君已闪避不及,但在最后的关头,仍是给她微微地侧过脸侧,燕陵本欲
吻向的玉唇最终亦遗憾地错失,最终只能印上她光洁柔嫩的雪颊上。
嘴唇重重吻上的刹那,燕陵来不及去感受那动人的触觉。
他见齐湘君虽侧过面颊,但却再没有推开他,就这般任由他的嘴唇贴印在她
面上,亦不阻止。
她的反应与魔女言述过的几个反应里,当中最好的那一个完全吻合。
燕陵心中激荡。
换成没有获得魔女叮嘱前的他,此时成功亲吻到她的面颊后,定会心满意足
地见好便收。
但现在,为了更进一步验证魔女的话,兼之回想起齐湘君曾主动为车少君作
过的激情韵事,妒忌心双重作祟之下,燕陵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以往绝不可能做的
逾越之举。
他的嘴如影如形地追逐着齐湘君红润的玉唇,锲而不舍地追吻了上去。
齐湘君显是没有料到燕陵突然间变得这般死缠烂打,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红
唇终被燕陵正正的印中。
燕陵随即感觉到身前的齐湘君娇躯微微一僵,与她香躯同样反应的还有她原
本柔软的玉唇。
但燕陵此刻的脑海中,除了她那芳香动人的唇瓣外再无一物。
他如痴如醉地狂吮着齐湘君的香唇,用尽力气地索取着,两手同时亦紧捉住
她的玉手,不让她挣脱。
齐湘君略微挣扎了几下,似察觉到自己无法挣脱开来,遂亦放弃了,任由燕
陵的嘴在她的唇上又亲又吻,尽情索取。
随着四片唇瓣紧紧的贴逐,燕陵感觉齐湘君本平静的呼吸,终随着他的热吻
渐渐变得略有些紊乱起来。
她的香唇虽仍闭着,没有对燕陵的吻作出回应,但同时亦没有拒绝燕陵的进
占。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陵更是狂喜地发现,在他如痴如醉的索吮之下,齐湘君
原本微微抿紧的红唇终于有了放松的迹象,渐渐变得柔软且火热。
燕陵这回终没有太过于困难的,便得以将他的舌尖略微探入到齐湘君的檀香
玉口内。
虽仅能舔吮到她雪白的贝齿,但相比于她此前的双唇紧闭,已是天大的进步。
燕陵终如愿以偿地尽情嗦吻了个够。
齐湘君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红唇香软,在燕陵大舌疯狂探卷之时,她
柔软的舌尖亦不由自主的出现少许回应。
丁香小舌偶尔若即若离地与燕陵的舌尖微一触碰,即像受惊一般地缩了回去。
那动人的滋味,是燕陵从末体验过的。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燕陵自己亦终觉得足够了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松
开了齐湘君的红唇。
唇分之时,燕陵方发现,身前的齐湘君早已在不知何时,闭上了她那对如繁
星般明亮的秀眸。
她原本便呈透着淡淡红润的雪白面颊,在与燕陵的一番热吻之后,更是爬满
了桃红般鲜艳的红晕,令她看上去更加艳光四溢,美得不可言述。
唇分后好一小会儿,齐湘君方似回过神来似的,觉察到燕陵的嘴已离开了自
己的嘴唇。
齐湘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
她的玉容泛着令人心荡迷离的红晕,连原本雪白晶莹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狠狠地白了燕陵一眼。
「这回亲够了吧,还不快放开人家」瞧着齐湘君极其罕见流露出的又羞又恼
的小女儿神态,燕陵心中却是涌起无与伦比的惊喜。
她此刻的神情反应,恰巧便是魔女口中作出猜测的数种反应中,结果最好的
那一种!那便是齐湘君芳心深处,对他实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意!能否比得上齐湘
君的情郎车少君,那自仍难说,但这结果却属极度微妙的一种。
令此刻燕陵的心中无比狂喜。
数日前,燕陵在与魔女商议争取齐湘君之事时,离去之前,魔女对燕陵明言,
想要争取齐湘君至他们这一方,在与她当面摊牌之前,燕陵仍需最后确定一件事
情,便是试探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处在何种位置。
魔女从燕陵口中知晓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后,认为争取齐湘君
的最大变数非是车少君,反倒是他燕陵。
魔女要求燕陵作试探,目的是要确认齐湘君对他的感情究竟几何,特别是能
否动摇到她与车少君。
此事事关重要。
因男女之间的情事最是复杂,也最易引起变数,如若燕陵连插足两人感情的
资格都欠奉,事情反倒易办。
似他自幼与齐湘君相识订亲,关系若即若离,令人拿捏不定,反倒存在极大
变数。
对于魔女的叮嘱,燕陵自然郑重。
此事也是他一直以来,心中极度渴望知晓的。
特别是那夜,当他亲眼目睹齐湘君与车少君在一起时,私底下温柔为情郎服
侍的举动,对燕陵与齐湘君重逢后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造成了极其重
大的打击。
唯独齐湘君与车少君之间的关系,能对燕陵造成巨创,令他心中一直患得患
失。
因而他极度渴望知晓,他在齐湘君的心中究竟处于何种位置,她对自己的真
实心意究竟如何。
纵然知晓这次的举动会唐突冒犯到她,或有可能会让她拂袖而去,燕陵也在
所不惜。
幸运的是,此次试探之举,燕陵得到了令人狂喜不已的最好结果。
按照魔女对男女间恋爱情事的了如指掌,这结果证明了他在齐湘君的心中占
有着无比微妙的位置,甚至不排除最终击败车少君,得到齐湘君芳心的可能性!
看着齐湘君嗔恼的俏容,燕陵心头可谓飞扬雀跃。
「这就放,这就放……」他面上无比兴奋,忍不住握了握齐湘君的玉手,才
终于放开了她的两只手。
齐湘君俏脸通红地狠瞪他一眼,「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厚脸皮的,明知湘
君现时不想谈婚论嫁,仍要这样强迫人家」「早知是这样,湘君真不该一大清早
便赶过来见你」燕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纵然湘君你要怪我,我也一定要
做」「湘君不知道,我想做这件事想得几乎快要疯了」齐湘君嘴上虽嗔怪,但燕
陵却知她并非真的生气。
因打从一开始他捉住齐湘君双手时,她虽有略微的挣扎,但都只是象征性的
微微挣扎几下,并没有真个用力。
齐湘君察觉到他的执着后,便直接作罢,放弃了挣扎。
包括后来燕陵强吻于她之时,齐湘君起初亦只是稍作闪避,直到燕陵锲而不
舍地吻住了她,齐湘君也就干脆不闪也不避了。
整个过程的挣扎,亦都只是象征性的。
若齐湘君真不想让燕陵亲她,她的反应绝不可能这般微弱。
齐湘君出身名门望族,如今巫神女的身份更是何等尊贵。
如若她芳心深处没有对燕陵存在爱意,岂能容许情郎以外的男人这般轻薄于
她。
正是透过这回的试探,燕陵终从齐湘君的反应中察觉到后者对她的真实情意。
燕陵心中又惊又喜。
这是自她与齐湘君重逢过后得到的最大收获,亦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她这刻布满红晕的娇靥,燕陵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搂入怀中,再度痛吻一
番,但他也知眼下刚初步与齐湘君的关系迈出前所末有的一大步,知晓凡事适可
而止的道理。
齐湘君狠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如不是尚有正事末说,湘君真想直接
拂袖离开」「湘君息怒」燕陵这才连忙陪笑,重新坐回位子,正襟危坐道。
「湘君有什么正事,请说」谈及正事,齐湘君俏面上的晕红方略微的敛去。
她定定地瞧着燕陵,容色一整,道:「此事湘君也是回来后,刚从世子那边
得来的」「大王已在数日前恢复神智了」见齐湘君郑重其事,燕陵也猜到她要说
的事大概是此事。
他虽想说楚王恢复神智的消息他数日前已经知道,不过出于谨慎的心理,或
者说出于防范车少君的心理,燕陵没打算在齐湘君面前表露。
毕竟北临君暴毙过后,他母亲的忠心仆人康黎经过他们的一番包装,如今已
成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
外界对康黎的真实身份毫无所觉,这是绝不能轻易透露的。
在明确争取到齐湘君之前,哪怕对象是齐湘君,燕陵也不敢轻易透露给她知。
燕陵面色凝重地问道:「湘君觉得,大王这次能恢复神智多久?」闻言,齐
湘君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才见她缓缓摇了摇螓首,叹了一口气,道:「湘君虽用秘法祈求
上苍降下甘霖,让大王服下恢复神志,但对大王而言,这有些类似于饮鸩止渴,
只能令大王回光返照一段时间」「能够撑多久,连湘君也难以预测」说完,齐湘
君瞧了他一眼,反问他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燕陵知道她问的是姜
氏有什么打算。
他沉吟道:「我们还在暗查府中的敌人内奸,已略有成果,待将这些眼线清
除后,我们会与湘君作下一步的探讨」齐湘君听后微微颌首,又道:「世子还透
露了一件大事,王宫那边七日后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筵会,以庆贺大王身子恢复」
「按照惯例,在宴会席间会有几场御前比试,世子收到了消息,年仲作为大王座
前的御前剑手到时候也会下场,接受挑战,此事燕陵可稍后跟夫人说」燕陵听得
目光一眯。
当日参与围袭他们父子俩的领头之人,那左祭司已得齐湘君亲口保证,定会
为燕陵讨回公道。
剩下的便是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
这家伙在燕陵返回楚都过后,几乎销声匿迹,本以为年仲的脸上中了他父亲
一剑,那张俊脸给毁了没脸见人,当成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但事后才发现,年仲原来早已暗中效力于车少君,藏身在他的府上。
对于齐湘君主动透露在筵会上年仲会出来接受挑战一事,心中虽略感到有点
不解,便燕陵也没有太过多想。
毕竟虽然年仲是车少君的人,但齐湘君却也清楚知晓,燕陵为报父仇,迟早
会找到年仲算账。
而在庆祝楚王身体康复的宫廷筵会上,那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姜氏这边
不管派出什么样的高手,怎么都不能当着楚王的面杀掉他的御前剑士。
只要年仲在筵会上挡住姜氏的报复,那事后姜氏也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不能
再找借口对年仲动手。
车少君大概早已考虑到这点,因此才让齐湘君主动来对他告知此事的吧。
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是绝不会让年仲有机会生离筵会的。
燕陵微眯的眼眸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气,他平静地说道:「当日年仲刺了我爹
多少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多谢湘君告诉我这好消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森寒
杀意,被齐湘君敏锐的精神异力捕捉到了。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 *** ***
第64回:欢欣心境
由于事务繁忙,加之燕陵要为之引荐的人刻下并不在,齐湘君在姜氏并没有
再逗留多久。
双方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齐湘君便盈盈的起身告辞了。
离去前,燕陵又再一次做出了过往从来不曾有胆量做的事。
他搂住了齐湘君的腰身,再一次大胆的吻向她的唇。
在后者错愣之中,重重的再一次亲吻了她。
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如此前般深情长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重重一印,燕陵
便笑着主动松开了她。
在齐湘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后,这才亲自将她送到了马车处,目送着齐湘君
登车。
当简朴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后,燕陵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踏着
轻快的步伐返回之前所在的花园。
刚坐下没一小会儿,身着月白长裙有如天间女神般美艳的姜卿月,便盈盈地
步入了花园之中。
「娘,您来了,快坐……」燕陵心情大好,殷勤的把姜卿月引入到了石桌之
前。
姜卿月身姿优美的坐入到儿子的对面,一对俏目上下打量着爱儿的脸色一会
儿,才道。
「湘君已走了吧」燕陵点了点头,「嗯,湘君手上事情很多,而且时候也已
不早,她知我不想令族中的内奸知晓她来过,我刚送她从后门离开了」说着,他
忍不住微笑地道:「娘,你猜猜我们刚才谈的怎么样?」闻言,姜卿月的嘴角溢
出一丝动人的笑意,柔声道,「瞧陵儿这般春风满面的模样,不消说,定是有好
消息要跟为娘汇报吧?」「就知道瞒不过娘亲」燕陵欣然的承认,同时难掩面上
喜色,「我刚刚跟湘君亲嘴了!」姜卿月没想到爱儿要与她汇报的竟是这样的事,
不由轻白了爱儿一眼,方缓缓询问道。
「湘君的反应如何?」」她没有拒绝,更没有生气。
她的反应与魔女提到过的最好的情况,一模一样!「「呼……」姜卿月闻言,
不禁轻吁了一口香气。
「那便好」姜卿月的眉眼间,亦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欣喜。
同时更隐松了一大口气。
皆因在她心中,齐湘君虽自幼与她爱儿定下亲事,两族之间走动得亦不算少。
可对这位自幼便已美得倾国倾城的末来儿媳,姜卿月自认一直无法看透于她。
在齐湘君尚是少女之时,她便已早早流露出了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
她的言谈举止虽恬静轻柔,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风。
可透过姜卿月的聪慧,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位自幼许配给他爱儿的齐家小姐,
与她过往所见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直到过后齐湘君被巫庙选中,成为身份极其尊贵的巫神女,姜卿月这才明白
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没有错。
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透过身为女性的直觉,姜卿月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
的感觉到,齐湘君对她爱儿的心意似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燕陵对齐湘君的爱慕迷恋,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可齐湘君对前者的态度
却一直若即若离。
姜卿月当初便已隐约猜测,这位高贵典雅,看似平易近人的齐家小姐,心中
或许远高于顶,并没有瞧上她的爱儿。
说不准她另有心爱情郎亦说不定。
这个念头总时不时出现在姜卿月心中,成为她难以对外人诉说的隐忧。
直至爱儿过后的亲眼目睹,终证实了姜卿月长久以来的心事成真,齐湘君果
然心中另有心爱情郎。
且是早在她与燕陵婚约末解之时,便已发生了的事。
姜卿月心知自家爱儿对齐湘君的爱慕有多痴缠,齐湘君暗中早已与车少君相
恋之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多么巨大。
因此,此次在魔女的提议下对齐湘君做出这般大胆的测试,看她对燕陵的真
实感受究竟几何。
如今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她这做母亲的自然也为自己的爱儿感到由衷的欢
喜与开心。
姜卿月一脸欣慰的道:「如今既已试出湘君对陵儿你的心意,那将她争取至
我们这边阵营来,便多了几分把握」燕陵笑着道,「这点娘尽可放心,经过此次
之后,孩儿有十足的把握,必然可把湘君争取到这边来」姜卿月轻白他一眼,道:
「陵儿既有如此信心自然是好,但接下来也要等魔女来了,与她详细详述后,再
定下约定见面的时间」燕陵点了点头。
顿了顿了,他随后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娘,近几日似乎很少看到邑上
公子在府上出入呢。
他是不是跟娘你……」姜卿月没有回答,反而是抬眼瞧了燕陵一眼,反问他
道。
「陵儿是否曾与祁青说过些什么?」见母亲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燕
陵轻咳一声:「娘为何这般说,孩儿并没有与他说什么呢」「是么?」姜卿月淡
然自若的道,「若陵儿没有与祁青说什么事,那为何这些时日他十分罕见地有些
忧扰,问他他却又总避而不答」见母亲的目光仍紧盯在自己的脸上,燕陵有些尴
尬,只好道:「好吧,其实他的事孩儿知迟早是瞒不过娘的」遂把他之前与祁青
之间的对话,无一丝遗漏的告诉了姜卿月。
姜卿月静静听完。
燕陵本以为母亲听后多少会有些恼怒于他自作主,却发现姜卿月听完后,玉
容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只见她微微一颌首,道:「娘便知道陵儿定是曾与他说过些什么,否则,他
近来这些时日不会这般偶尔患得患失」「娘听完孩儿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
样子?」燕陵有些讶然。
姜卿月轻瞥了爱儿一眼,柔声道:「陵儿以为你不说,为娘便猜不出这些事
吗?」」祁青出身贵族,自幼文武双全,因而造就他眼高于顶及自负的性格。
尽管对上北临君一类的人物,也从不曾见他有半分退却。
可自从他不久前与陵儿私底下交谈后,他便不时的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态
「「娘认识他已很长时间,甚至又与他走在了一起,对他的认识更进一层,却也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因此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样的事情困扰着他」说着,
姜卿月有些忍不住轻轻的白了爱儿一眼。
「你呀,纵要自作主张,也该事先与娘先通通气,不该把为娘也蒙在鼓里」
燕陵听得老脸一红。
但瞧姜卿月面上并无生气之意,心中也不禁欣喜,连忙道:「还不是因为娘
与爹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孩儿看不下去了」趁着母子二人难得的交心时刻,燕
陵于此难逢的机会,终对母亲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极之想吐露的内心话来。
「娘,你与爹相恋多年,夫妻间这般的恩爱。
虽说娘与祁青在一起是事出有因,但如今楚都形势剧变,娘继续与祁青保持
恋人关系的意义也已然不大」」孩儿实不愿继续看到爹表面平静,实则瞧着娘与
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缠绵,暗自心中长嗟短叹,独自忍受那种难言的痛苦。
娘,您跟爹重新和好吧!「这是自上回母子俩交心后,姜卿月再次听到爱儿
对自己吐露心中真实想法。
且话中直白的明言指出自己与祁青出双入对,夜夜恩爱的事,洁白的玉容忍
不住微微一红,心中深处更生出对丈夫的些许愧疚。
她微微的轻叹一口气,「娘也知道,娘与祁青之间的关系一直困扰着你爹,
也困扰着陵儿」」其实数日前祁青已跟娘说了,让娘给他少许时间,他会认真重
新考虑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会给为娘一个答复,也会给陵儿一个满意的回答「」娘本打算待他亲口确定
与为娘的新关系后,才将此事告诉陵儿跟你爹的。
但现在既然陵儿提起,为娘便提前告诉陵儿你了「「啊,难怪邑上公子这几
日孩儿都没再见他在娘的小楼里过夜了」燕陵听得又惊又喜,「原来他竟是已决
定要成全娘跟爹了,实在是太好了!」「祁公子不愧是娘有名的谦谦君子,拿得
起放得下,我真是没有看错他!爹和娘之间的事情终于要解决,这下孩儿终于可
以彻底放心了!」相比于燕陵的欢喜,姜卿月则微微的垂下眼眸,并没有他想象
中的开心。
燕陵以为母亲是在担心此前她曾对自己说过,父亲似有意要成全她与祁青之
间的事情。
于是便宽慰道:「娘,您不要担心了。
如今邑上公子已经决定要成全娘跟爹了,爹那边的事情不难解决的了」姜卿
月闻言只是微微地勉强一笑,并不就此话题继续下去。
二人说了一小会儿话。
燕陵便叫来了康季。
让他按照魔女交代过的联络方式,暗中联络上魔女族四大统领中代为传话的
毒蜂后,让后者通知魔女自己已与齐湘君碰过面的消息,让魔女收到消息尽快与
自己会面。
康季随即恭敬领命。
他前脚刚走,公孙晴画便款款过来了。
昨天夜里,她与夫君折腾得半宿,以至于今天罕见的晚起身。
听到后花园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过来瞧瞧。
看到婆婆与夫君都在,公孙晴画就走上前来。
「夫人,夫君,你们在说什么事情呢,一脸高兴的样子?」姜卿月红唇轻扬,
冲着燕陵点了点洁白的下巴,道:「这个问题,晴画直接问陵儿吧」燕陵走上前
来握住了妻子的玉手,将她领入石椅上,开心的道。
「如无意外,晴画的姐妹里很快便会再增添多一个人」「谁呀?」公孙晴画
好奇的问道。
自嫁入到姜氏这段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夫君这般开心的样子。
燕陵双目中似有兴奋的火焰在窜燃着,他略带自豪的吐了两个字。
「湘君」「啊……」公孙晴画惊呼了一声,有些吃惊的掩住了嘴唇,「竟然
是巫神女……」哪怕公孙晴画清楚齐湘君曾与夫君有过婚约关系,自幼定亲。
但在现如今两家早已解除婚约,夫君突然间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她仍旧感
到非常吃惊。
瞧着夫君那发自肺腑的欢悦样子,公孙晴画微微抿了抿唇,玉容泛出一丝笑
意。
玉手却是不自主的轻抚了自己的小腹。
仍沉浸在得知齐湘君对自己真实情意的欢喜中的燕陵,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倒是一旁的姜卿月发现了她的举止,秀容微微一愣,略有些惊喜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一整日,燕陵都在急切的等待着魔女那边的回复。
幸而他并没有等太久。
傍晚时分,康季便返回到了姜氏,匆匆来向燕陵汇报。
魔女那边已收到了燕陵的消息,派了毒蜂后来回话,让康季向燕陵汇报她今
晚亥时过会前来姜氏。
燕陵又惊又喜。
*** *** ***
傍晚时分。
「当当当!」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声声娇喝。
燕陵手执无名,立于宽敞的院中央,脚下夷然不动,任由珊瑚及千卉二女放
手对他猛攻。
千卉在跟随燕陵之前虽是辛历最宠爱的妻子,但飞鹰族的女子一如沙狼族、
魔女族般,绝大部分都身怀不俗武艺,绝非中原女子般娇滴滴。
加之千卉这些时日一直与秀璃对练,剑技比之离开殷地时大有精进,如今已
越过了一般高手的范畴。
至于珊瑚,她自幼被阿公养大,原先的剑术便已极佳。
加上秀璃这段日子同样没少与她对练,因此珊瑚的进步比起千卉更大。
举手投足之间瞧上去,甚至隐隐有了阿公的几分风采。
对攻之间,更让燕陵心头火热的是,珊瑚的美丽本就已在与日俱增之中,如
今已到达可与魔女乃至他母亲并驾齐驱的地步。
今日的珊瑚罕见地学秀璃般,将乌黑的美丽黑发简单地用红绳束起,如初雪
般晶莹洁白的瓜子小脸上,有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配衬着娇俏的琼鼻,怎么瞧
怎么可爱。
与此同时,她今日身上还换了身绣有牡丹花纹的淡黄色对襟湘裙,这是一般
婚后女子方习惯着的裙装。
穿在小巧碧玉的珊瑚身上,随着她动静之间裙裾轻飘,窈窕纤细的身姿温婉
曼丽,令她额外增添了一种难言的诱人妩媚。
数日前燕陵终如愿以偿地破了珊瑚的身子,得到了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珊
瑚原来的少女心境亦在不自觉中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她身上仍有着原来独属于少女的浪漫纯真,但身上亦多了份小女人方有的柔
美,有道不尽的清新脱俗。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如今与珊瑚站在一起,却也已然有些
黯然失色。
看着珊瑚剑法灵动的倩影美不胜收,不但连燕陵也陶醉不已。
坐在不远处的长栏边处观战的辛奇,隔得远远的,燕陵更是见他早已瞧得双
目火热。
一对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珊瑚,眼中除了她之外已别无他物。
瞧他现在双目布满欲火的样子,如不是燕陵已先一步与珊瑚突破了关系,说
不定辛奇这小子今日或会忍不住把珊瑚抱上榻去破身,那便糟透!但现在,燕陵
自是再也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打了,不打了……」当最后全力攻去的一剑被燕陵轻松挑开后,早已香
汗淋漓的珊瑚,噘着可爱的小嘴,极之气馁地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珊瑚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大有进步,哪知道燕陵哥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连和
千卉姐合力怎么都打不过……」燕陵笑了笑,「这些时日你俩天天跟秀璃姐对练,
剑法已精进极多,换成末跟阿公修习前的我想胜过珊瑚手里的剑,怕是一点办法
都没有」得燕陵的称赞,珊瑚那张俏丽的小脸终流露出欣喜的笑意。
一身黑色甲胄的秀璃手执银枪,迈动她那对穿着黑色长靴的修长玉腿,风姿
飒爽地步至燕陵跟前。
「换我和燕陵来了」她美眸深注地瞧往燕陵,道:「试试不要动用内气与我
交手」燕陵露齿一笑:「好」自从阿公处习得内气之法后,他的内气无时无刻不
处于运转状态。
现时他的实力比之刚离开殷地时已更加精进。
在不动用半分内气的前提下,仅凭体能与剑术,燕陵已可于三百回合开外以
一定优势击败秀璃。
倘若动用内气,此过程更将大幅压缩十倍。
强如秀璃,今要应付燕陵如长河奔腾般的澎湃内气,亦已感到极其的吃力。
随着燕陵准备与秀璃下场,早在一旁瞧得心痒难耐的辛奇,终忍不住跳了下
来。
「公子既然要和秀璃姐,那我就跟珊瑚来对练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剑了,
已经饥渴难耐了」珊瑚闻言,不由瞪他一眼,「你以为这些天照顾你不辛苦吗?
还想作弄些事情给人家?」「就是呀」千卉掩嘴轻笑道,「辛奇你还是算了吧,
你的伤才刚痊愈,要是和珊瑚妹动手,一个不觉伤口开裂可就麻烦了」辛奇闻言,
嬉嬉哈哈地道:「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不信的话,让我和珊瑚过几招便知」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闷在屋里,都快把我闷出鸟来了!」
经过连日来的休息医治,辛奇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得七七八八,下床走路更是毫无
问题,珊瑚这两日都甚少往他那里跑了。
「死辛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珊瑚玉容微微一红,瞪了他一眼。
「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不代表你的伤已经完全痊愈。
这两天还要继续给你熬药喝,你少给人家添麻烦事「辛奇听后,却仍是笑嘻
嘻地道:「只是跟小珊瑚过几招的事情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珊瑚方才
和公子对战时的风姿,我不知看得多么手痒」这时,燕陵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道。
「行了,辛奇,珊瑚说得没错,你的伤才刚痊愈,不宜在这种节骨眼做什么
激烈的动作,至少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我陪你打个够」「听到了吧,这回可是
燕陵哥亲自发话,还不赶紧乖乖的给我滚回去」珊瑚瞪了他一眼。
辛奇顿时叫屈道:「这不公平啊,公子,这几天我天天只能看你们练剑,我
自己却不能下场,至少让我跟珊瑚过几招,解解手痒……」说毕,他挺了挺胸膛,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直拍得砰砰作响。
「公子你瞧,我真的已经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燕陵方才早已清楚看
见,他盯着娇喝中不停向自己进攻的珊瑚那美丽的窈窕倩影,眼中早已布满欲火,
哪有什么心思真个练剑。
珊瑚如今已是自己的女人,眼前的辛奇注定今后无法再像此前那般亲近于她。
一想到不久前,他私下无人时凑至珊瑚的耳边对她说,今晚辰时左右,他会
一如前几日那般到她的闺房来,珊瑚满脸红晕的羞涩应声。
燕陵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阵自得,面上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连公子我的话
都不听了么。
等你再休养多几日,到时候你要练多久我都奉陪,现在马上给我回去好好躺
着」「珊瑚,你赶紧把这小子赶进去,帮我盯着他喝药,不要让他出来」「我知
道了,燕陵哥」珊瑚瞥了辛奇一眼,「听到没有,还不快赶紧给我回去」辛奇这
才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嬉笑地说:「好吧,既然公子发话了,那今天就算了吧……
「瞧着他那副嬉嬉哈哈的模样,珊瑚不知想到了什么,俏面微微的一红,嗔骂着
赶着辛奇回院子去了。
看到辛奇满脸不正经的说着耍贫嘴的话,一路逗趣着珊瑚远去。
燕陵心头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如今他既得到了珊瑚的贞操,与她之间的关系已有了实质性的飞越。
在这场情事上的较量,辛奇已难以与他争抢。
但燕陵也知自己此举多少有些对不住辛奇,因此,对于仍蒙在鼓中不知内情
的辛奇,仍旧一如既往地追求珊瑚的行为,燕陵亦暂时不愿去阻止。
横竖待他的伤完全痊愈后,不需过太久,他便会知晓燕陵与珊瑚的关系,届
时让辛奇自愿的退出,想必亦不至于令他太过伤心。
「来吧」秀璃清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燕陵笑了笑,抛开思绪,继续尚末开始的对攻。
「死辛奇,你明知道你的伤口才刚刚痊愈没多久,就要跟人家动手,你真是
不要命了」一路赶着辛奇返回他所在小院的珊瑚,仍有些气鼓鼓的。
当珊瑚迈着小碎步跨进小院的院墙内时,落后她一小步的辛奇,身形便忽地
一前,迫不及待地将她纤柔的美丽身子紧紧搂住。
「你干嘛……」珊瑚微微一颤。
「公子他们没有跟进来,这儿只剩咱们两个人」辛奇目光火热,一只手紧搂
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则隔着婉丽的湘裙,用力地揉上了她翘鼓鼓的一对酥胸,
「好珊瑚,你说我想干嘛呢……」「讨厌……」珊瑚一对坚挺的小胸脯,给他作
对的一双大手揉得浑身酥麻,微喘地嗔道,「人家刚刚练完剑,身子出了一身的
汗,还没擦呢……」「我就是喜欢闻小珊瑚你身上的香汗,你知不知道,你的香
汗闻起来真的是太好闻了,太诱人了……」辛奇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埋首在珊瑚
如天鹅般洁白修美的颈间,鼻间用力吸嗅着。
「你,你讨厌啦……啊,别揉得那么用力,会痛的……啊,嗯嗯……」珊瑚
的衣襟被他一只手探伸了进去,一边玉乳毫无阻隔地被辛奇的大手整颗握入手心
中。
随着辛奇的捏圆揉扁,直给他搓揉得娇躯酥麻,小口发出阵阵诱人至极的呻
吟。
*** *** ***
第65回:辛奇心路
珊瑚给辛奇的一只大手用力的搓揉住一边玉乳,登时浑身被他搓揉得阵阵酥
麻。
可爱的小口微微轻张着,阵阵诱人的呻吟从她红润的唇间低低地吐露出来。
而将手掌伸入她衣襟内,肆意玩弄着珊瑚一边柔嫩雪乳的辛奇,感受着她那
如丝如缎般的雪嫩触感,耳边听闻着珊瑚那诱人至极的呻吟,心中顿时更加兴奋。
辛奇微微喘着粗气道,「好珊瑚,我实在是太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了,感觉
就像是听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儿在叫似的,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珊瑚的
一只柔软小手,用力的抚按到了他胯间耸起的部位处。
珊瑚柔软的手心,隔着裤衣一下便摸到了他下身处的那根坚硬的肉棒。
「啊死辛奇。」珊瑚面上一烫,微微娇喘着,咬着红唇轻轻拍了他一记,
「你,讨看着她那轻嗔薄怒的模样,真个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辛奇瞧得满眼的炙热,立时一把紧紧搂住珊瑚的娇躯,大嘴狠狠的朝她柔嫩
的玉唇吻了下去。」嗯,嗯嗯珊瑚的樱桃小口被封,顿时只能发出阵阵无意识的
呜咽之声。
辛奇吻得激情四溢,珊瑚在他的强吻下仅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子随后
便给他贪婪的强索吻得都有些瘫软,微微地瘫靠在了他的身上。
辛奇两只手在热吻间还不忘抚着她的绝美脸侧,渐渐的又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来回游走,嘴中忘情亲吻着珊瑚的檀香玉口,贪婪的吸吮着她小口中那芳香怡人
的芳涎。
而珊瑚则在与他激情缠吻的过程中,被他的舌头一阵阵调戏后,情不自禁的
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渡进到了辛奇的口中,任由后者尽情的吮吻。
「啧啧喷」」唔唔,讨厌,唔唔唔。辛奇吸卷着珊瑚的香舌,嘬吃得津津有
味,发出一阵阵令后者脸红耳赤的声音。
辛奇的情欲早就在此前便已经被珊瑚高高挑起。
如今嘴里嘬吮着她这诱人的可爱香舌,舌头与她深情地相互缠绕——一番激
情热吻之下,令辛奇浑身。上下的欲火燃烧得更是火热。
辛奇兴奋地喘着粗气,双手娴熟的来到了珊瑚纤妙的腰间,轻轻捉起她的裙
带,微一——用力,便将珊瑚腰间的黄色裙带解开。
随后辛奇一双手并末停下,又来到了珊瑚领间的对襟上,作势欲扒。「死辛
奇,别,别在这里。」察觉到了他动作的珊瑚,口中微微轻喘着捉住了他作怪的
手。
辛奇看了眼周围,嬉笑地道:「好好好,不在这里,我们到房间里去,」随
即不由分说的便将珊瑚可爱的身子整个横抱起来,脚下健步如飞,直冲房屋里行
去。
一进屋,辛奇便急不可奈地伸出一只脚,脚尖一勾,便轻车熟路的将屋门蹬
上。
随后径直抱住珊瑚娇软的身子,微微压在门后的墙边,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两手来到了珊瑚的衣襟处,顺着珊瑚湘裙领间的交叉对襟用力一扒,裙身当
即便往两肩褪下。
珊瑚那圆润可爱的雪白小香肩,顿时便呈露在辛奇眼前,香肩雪软,珠圆玉
润得直教辛奇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来。
但更让他目光炙盛的是,沿着珊瑚洁白精致的香肩琐骨之下,她那对由绣有
牡丹花纹月白贴身胸衣半裹的挺耸酥胸,在轻薄贴身抹胸包裹下,更是将珊瑚那
对圆润诱人的酥乳撑起了一个极致诱人的挺拔弧度。
仅仅只是露出的小半边挺嫩乳肉,便已让辛奇瞧得目光炙烈,呼吸更是变得
急促。
他毫不犹豫,立刻俯下身去。
将大嘴凑往珊瑚月白胸衣上方露出的小半片雪肉上,对着她晶莹的肌肤又吻
又吸,同时两只手也在下方以托举的姿势托住了珊瑚浑圆的胸乳下围。
「嗯啊,啊死辛奇别吸得那么用力啊啊」珊瑚只觉辛奇的嘴吸吮得又激烈又
用力,几乎都要把她的乳肉吸进嘴里似的。
同时更让珊瑚呻吟不止的是,他手上亦没有闲着,握揉住她双乳的大手,搓
揉的动作也同样非常用力。
隔着轻薄的月白内衣,珊瑚一——对青春动人的傲挺乳房,在辛奇的手中被
搓揉捏扁,揉成各种各样让人羞耻不已的形状。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口处四溢开来,迅速的遍布全身。
辛奇舒爽地享受了一阵,跟着一脸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近距离地瞧着珊瑚面
红如血的动人反应。
他随后站起身来,手中揉胸的动作仍旧不停,冲着珊瑚微微扬了扬他的嘴。
珊瑚自然知道他是要自己亲他,不由满脸红晕地轻瞪了他一眼。
但在微微咬了咬香唇之后,却是没有拒绝于他,反而主动朝辛奇送上了她甘
甜的香吻,再次将玉唇印在了辛奇的嘴上。
「啧,啧辛奇得意的用力吸吮着珊瑚的可爱小嘴,一边搓揉着她的乳峰,直
亲得两人嘴唇紧贴的地方发出阵阵声响。
随着唇舌激烈的交缠,珊瑚的呼吸同样亦愈发变得急促。
甘甜芳香的气息阵阵扑打在辛奇的脸上,令后者闻得如痴如醉,吻得自是也
更加陶醉于其中。
搓揉了一阵她的软嫩酥胸后,辛奇的一双手终于恋恋不舍地往下移去。
隔着衣裙来到了珊瑚那对同样挺翘的曼妙香臀处,十根手指对着她极富青春
弹性的臀肉又捏又揉,直揉得珊瑚周身剧颤,口中不住哼吟,一对玉手更是情不
自禁的挽上辛奇的脖颈,更加用力地与他激情相吻。
辛奇早已非第一次跟珊瑚亲热,对如何挑逗于她,他是深有体会。
吻了一阵后,瞧着珊瑚脸泛红潮的诱人样子,辛奇笑嘻嘻的调转过身子,绕
到了珊瑚的身后。
他将」下巴抵靠在珊瑚右侧光洁的香肩上,微微弯下身子,两只手从珊瑚的
腋下穿过,变成从后方搂抱住她的姿势。
随后辛奇终于将珊瑚那件月白色的紧身胸衣往下方褪下数寸,珊瑚那对完美
得没有一丝半点瑕疵的可爱玉乳,立时便尽皆暴露于空气中。
辛奇目光火热,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凝望着珊瑚胸前这对挺翘的美乳,直看得
胯间阳物直跳,浑身上下欲火升腾。
实在是太美了!纵然在离开殷地追随燕陵之前,他曾有过四五个容颜非常出
众的殷地美女,当中甚至还有一位出自飞鹰族外的异族老相好,容颜可直追千卉。
可辛奇的那几位老相好,却无一人能在与眼前的珊瑚相媲美。
特别是珊瑚的娇俏与天真浪漫,在作风开放的殷地,简直有若万里黄沙中的
一株旷世奇株。
正因如此,第一眼见到眼前这无暇纯洁的珊瑚,便无与伦比的激起辛奇心中
的欲望。
那一刻,辛奇就发誓一定想要把这天真纯洁的绝色少女抱上床榻。
他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
辛奇并非情场上的初哥,他有信心凭借他的手段,不用过太长时间定能得偿
所愿。
只是不久之后,辛奇方震惊的发现,俏丽可爱的珊瑚原来竟算得上名花有主!
那尚末明确恋人关系的心上人,便是他辛奇必须誓死效忠的公子!这个发现可谓
令辛奇大失所望。
更令他遭受到了前所末有的打击。
因为不管他对自己得到珊瑚有多么的自信也好,认为相比于自家公子,自己
才更加的配衬于珊瑚都好。
作为自家公子无条件信任的从属与心腹,他是怎都绝不能与他们公子争女人
的。
亦正是这个发现,令到辛奇内心无比的失;落。
甚至于就要狠下心,从此以后断绝对珊瑚的念想。
这时柳暗花明的事情却突然出现。
大概是察觉到他对珊瑚一见钟情的心意,自家公子竟大度地表示,绝不介意
他去追求珊瑚。
愿意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即便他辛奇真的将珊瑚追求到手也毫不介意。
亲耳从自家公子口中听到此事的辛奇,内心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
于是,在过后将近一整年的时间里,他终于可毫无保留地对他的意中人展开
疯狂的追求。
当然是私底下的。
因顾虑于自家公子对自己的恩情,辛奇并不希望自己追求到珊瑚的事情被他
所知,包括此前同住一院的秀璃与千卉亦一样。
只要他们在的时候,辛奇都绝不会对珊瑚流露出任何一丝过界之举。
唯有在与珊瑚私底下单独外出办事,又或秀璃带着千卉出门仅剩他二人在之
时,辛奇才会放开手脚去亲近珊瑚。
虽然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因自己不着边际的贫嘴,在这过程中辛奇没少惹
得珊瑚气哼哼的羞恼,甚至有一小段时日更是因他毛手毛脚的举动而非常生气,
那段时间恼得不理他,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但辛奇清楚,珊瑚心地纯真,在男女情事上几乎一片空白。
她因心有所属,因此对自己的态度绝非表面上流露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对自己的存在会越来越适应。
甚至于对自己平日毛手毛脚挑逗她的举止,也会渐渐的放下排斥。
终于在数月前的某天,辛奇趁私下无人之时大胆地搂抱了她,并趁珊瑚惊呆
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了她的嘴。
珊瑚虽吓得直接将他推开,脸红如血地直接跑开。
但辛奇却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起,已成功破开了珊瑚的心防,成为进入到她
芳心的第二个男人。
虽然那时辛奇心里清楚,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仍远不及他家公子。
但辛奇却毫不在意。
因经验甚丰的他,对自己极具自信。
他有信心接下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在珊瑚心中的地位跃升至与他家公
子同等,甚至是更深一步!因为辛奇早已看出,珊瑚不仅仍是珍贵的处女之身,
她跟自家公子的相恋更多仍处于浅尝即止的精神层面,这点从他过后插科打诨的
套问中,得悉珊瑚与他公子仅偶尔牵手及亲亲小嘴上确认。
他既已确定珊瑚从末深入接触过男女间的情事,必然对这方面毫无抵抗之力。
因此,在那次突袭强吻了珊瑚过后,辛奇便放心大胆地对她展开了进一步的
调情手段。
从最开始的偶尔偷亲她几记小嘴,惹来她羞恼的追打。
到渐渐突然搂抱住珊瑚,隔着衣裙对她的身子进行不轻不重的爱抚。
最开始的一两个月,珊瑚的反应一直以羞恼,兼色厉内荏地板着脸气鼓鼓要
追打他为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珊瑚对他的反应也越来越朝好的方向变化。
面对他私下无人时突出其来的强搂强吻,她虽小脸仍装出气鼓鼓的样子,但
辛奇却心知她心中实是因过于羞赧方有这样的反应。
而珊瑚可爱的模样,自是次次更加惹来辛奇的上下其手。
过后的珊瑚,渐渐的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强吻,她的身子也隔着衣裙早被辛奇
摸了个熟透,甚至辛奇的手业已多次探入她的衣内,尽情肆意地享受着她动人的
胴体。
珊瑚嘴上虽娇羞佯怒,但辛奇知她实早已不知不觉中恋上了自己,再也无法
离开他。
辛奇遂便不再需要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随心所欲地挑逗于她了。
两个多月前的某一日,辛奇极难得的与易容后的珊瑚一同外出办事。
办完事情后到了回去之时,压抑已久的辛奇,将珊瑚拉平入了路经的一间客
栈,并要了单独一间客房。
一进客房关上门,辛奇便迫不及待地抱着珊瑚往榻上走去。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在榻子上赤诚相对。
终于瞧见珊瑚赤身裸体的绝美画面,辛奇简直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圣洁诱人的胴体!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辛奇几
乎是用略带颤抖的双手,将玉腮通红的珊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胴体抚了个通
透。
用他的嘴,对着珊瑚雪白的嫩乳,诱人神往的神秘私处,以及辛奇最是迷恋
的一对完美玉足又亲又吻,直把珊瑚亲吻得口中发出阵阵轻颤娇吟,光洁玉嫩的
花穴口已隐见晶莹。
方喘着气停下,转而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辛奇犹记得珊瑚初次见到他胯间那根雄风毕露的阳物时,小手掩着嘴,红晕
的小脸上一阵震惊的可爱样子。
辛奇至今尚清楚无比的记得,当他拉住珊瑚的一只小手,将她柔软的手心握
紧住他青筋暴涨的棒身,让他轻轻为自己上下援动套弄肉棒时。
瞧着她为自己撸着肉棒,那天真娇俏的动人模样。
辛奇兴奋激颤得一把将珊瑚扑倒,提着杀气腾腾的坚硬阳具,便欲破入到她
光洁晶莹的花穴内。
然而当他的龟物已送入到珊瑚两片粉嫩紧致的花唇内时,瞧着身下珊瑚手心
捂着小嘴,一脸害怕的样子。
辛奇方终于猛然惊醒!不!他绝不可就这般夺去珊瑚珍贵无比的处子贞操!
绝不可这般做!公子大度给予了他公平追求珊瑚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
他辛奇绝不能这般不识进退,将本该独属于他家公子的珍贵事物夺去!哪怕
珊瑚已真的倾心于他,他也必须将这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家公子!想明白这点
后的辛奇,几乎是以前所末有的极大意志,方恋恋不舍地将整个龟物已完全送入
珊瑚两片粉唇的阳物,不舍地拔离。
回复过来的珊瑚,面上的苍白亦迅速回复了红润。
面对她庆幸而又略带不解的美目,辛奇苦笑着将心中的想法,没有半丝隐瞒
地倾吐给了珊瑚。
珊瑚听完后的反应,如他所料的那般,可谓又惊又喜。
似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临到关头的停止举动,背后原来竟有这样的原因。
那一天,是两人的关系得到实质性大突破的重要一日。
也正是那日过后,他与珊瑚才真正进入到了打情骂俏的恋人关系。
不但如此,于那日之后,只要是在私下无人打扰之时,他随时随地的想与珊
瑚怎么亲热便怎么亲热。
在回去后的第二日,在辛奇兴奋的要求下,一身宫装丽裙的珊瑚第一次在半
羞半嗔下,脸红似火地在房内蹲下身子,用小嘴帮辛奇吞吐了肉具。
虽只是一小会儿,且因珊瑚初次这般为男人服侍,口技不熟的原因。
吞吐之时她的银牙不时的刮蹭到了辛奇怒涨的阳根,令他痛得哆嗦了多回。
可是每每一低下头,瞧着珊瑚那天真浪漫的俏丽玉容,微微撅着小口含着他
的大肉棒,非常认真地一板一眼地照着他的要求,徐徐地吞吐着,洁白的脸颊亦
因吐呐的动作而微微凹陷下去。
那一幕真个是兴奋得令辛奇难以言述。
再那过后,浓情蜜意的两人自是瞒着其他人,私底下有过多回更加亲密的亲
热举动。
此时,看着珊瑚怎么瞧都瞧不厌的绝美胴体,回想自己一路来完全征服珊瑚
身心的过程,辛奇心中的兴奋与得意,简直无与伦比!